母親大人乍見這個灶,問我:「既然沒有煮番薯菜來餵豬的需求,也不懂得如何作(蒸)年糕,留著大灶作什麼? 」
啊! 難道這就是當年年邁的阿嬤將福安家老灶打除,讓位給客廳時的心情寫照嗎? 既然豬舍已經改建成現代廚房,且阿嬤已經不打算做年糕,所以灶已經功成身退,失去了存在的必要?
如果阿嬤知道變大的客廳其實等來利用它的人變少,她還會無辜地忘卻我留灶的叮嚀,豪不遲疑地讓人把灶從我們一家老小的主要生活空間中移除嗎?
那些年三爐灶火同時趕工,賣力產出晚餐跟洗澡水的傍晚,灶中飄出孫字輩們搭便火卻烤得過火的地瓜炭香。冬晨早起的孫兒窩到灶口取暖,灶光中也映著烘得暖紅的童頰。難道大人們遲至今日,依舊對過去那些年的冬日一直在安可的日常,毫無知悉嗎?
就算我沒有煮地瓜葉養豬的需求、不會炊粿蒸年糕,也一時想不出能怎麼利用這個灶,但當我發現南庄的冬天常常較現居地台北低2-3度時,便打定主意不計代價要修復這個不期而遇的灶。不得不承認,我能跟這個老屋情投意合,這個灶扮演了關鍵的催化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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